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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彧简介

荀彧

  荀彧

  荀彧(163—212),字文若,颖川颖阳(今河南许昌)人,东汉未年曹操手下谋士,杰出的军事家、战略家。

  荀彧的祖父是荀淑,为朗陵令,是东汉末年名士。荀淑有八子,号称八龙。荀彧的父亲荀绲曾任济南相,叔父荀爽曾任司空。荀绲忌惮宦官,于是让荀彧娶中常侍唐衡的女儿为妻。因为荀彧“少有才名,故得免于讥议”(《后汉书·荀彧传》)。南阳名士何颙见到荀彧后,大为惊异,称其为:“王佐才也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

  永汉元年(189),举孝廉,任守宫令,掌管皇帝的笔、墨、纸张等东西。九月,董卓废少帝刘辩,立献帝刘协。十一月,董卓自为相国,赞拜不名,入朝不趋,剑履上殿。荀彧弃官归家。对父老说:“颖川,四战之地也,天下有变,常为兵冲,宜亟去之,无久留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但乡人多怀恋故土,不愿离去。时冀州牧同郡韩馥派人接荀彧,却无人相随。荀彧只得独自将宗族迁至冀州避难。到冀州后,冀州已为袁绍所得,袁绍见荀彧来,待之为上宾。荀彧弟荀谌和同郡辛评、郭图都在袁绍手下。荀彧却见袁绍“终不能成大事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初平二年(191),荀彧离袁绍而投曹操。曹操见荀彧来投,大悦,说:“吾之子房也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任荀彧为司马,荀彧时年二十九岁。

  当时董卓威陵天下,曹操问计于荀彧,荀彧说:“卓暴虐已甚,必以乱终,无能为也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后董卓派李傕等出关东,虏略各地,至颖川、陈留而归。荀彧乡人多数死于战乱。

  初平三年(192),曹操领兖州牧,后为镇东将军。荀彧则以司马身份随其征战。

  兴平元年(194),曹操东征陶谦,张邈、陈宫乘机在兖州反曹,暗中迎接吕布。时荀彧和寿张令程昱守鄄城(今山东鄄城北,兖州治所),吕布到后,派刘翊告诉荀彧:“吕将军来助曹使君击陶谦,宜亟供其军食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众人疑惑,唯荀彧知其计,立即命令军队加强防,并急召东郡太守夏侯惇。而兖州诸城皆为吕布所占。当时曹操率大军出征,留守的兵力很少,而且很多人都与张邈、陈宫勾结。夏侯惇到后,乘夜诛杀谋反者数十人,军心乃安。

  豫州刺史郭贡受吕布煽动,率众数万来攻,军中甚惧。郭贡要求见荀彧,荀彧准备前往,夏侯惇等人说:“君,一州镇也,往必危,不可。”荀彧说:“贡与邈等,分非素结也,今来速,计必未定;及其未定说之,纵不为用,可使中立,若先疑之,彼将怒而成计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荀彧出城劝说,郭贡见荀彧毫无惧意,便说鄄城易守难攻,引兵而去。荀彧又与程昱定计,保全了范、东阿、卒全三城。不久,曹操挥师濮阳击败了吕布。

  兴平二年(195年)正月,曹操击败侵入定陶(今山东定陶西北)的吕布军。五月,曹操向驻军巨野(今山东巨野东北)的吕布部将蒋兰、李封发动攻击,吕布亲自援救,被曹操击败,撤退而走。曹操歼灭巨野守军,斩蒋兰、李封,乘胜进驻乘氏(今山东巨野西南)。

  此时,徐州牧陶谦已死,曹操获悉后,打算趁机夺取徐州,再回军消灭吕布。荀或劝阻说:“昔高祖保关中,光武据河内,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,进足以胜敌,退足以坚守,故虽有困败而终济大业。将军本以兖州首事,平山东之难,百姓无不归心悦服。且河、济,天下之要地也,今虽残坏,犹易以自保,是亦将军之关中、河内也,不可以不先定。今以破李封、薛兰,若分兵东击陈宫,宫必不敢西顾,以其闲勒兵收熟麦,约食畜谷,一举而布可破也。破布,然后南结扬州,共讨袁术,以临淮、泗。若舍布而东,多留兵则不足用,少留兵则民皆保城,不得樵采。布乘虚寇暴,民心益危,唯鄄城、范、卫可全,其余非己之有,是无兖州也。若徐州不定,将军当安所归乎?且陶谦虽死,徐州未易亡也。彼惩往年之败,将惧而结亲,相为表里。今东方皆以收麦,必坚壁清野以待将军。将军攻之不拔,略之无获,不出十日,则十万之众未战而自困耳。前讨徐州,威罚实行,其子弟念父兄之耻,必人自为守,无降心,就能破之,尚不可有也。夫事固有弃此取彼者,以大易小可也,以安易危可也,权一时之势,不患本之不固可也。今三者莫利,愿将军熟虑之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曹操采纳荀彧的意见,放弃进攻徐州的企图。抓紧战机,收割熟麦,储存粮秣,积蓄实力。

  不久,曹操少胜多,大败吕布,吕布连夜弃营撤往徐州。曹操乘胜攻取定陶城,并分别派出部队收复兖州各县,兖州遂平。此战的获胜,对曹操以后统一北方,成就大业,具有重要的意义,荀彧功不可没。

  建安元年(196年),随曹操击败黄巾军。七月,汉献帝刘协在杨奉、董承等护卫下,从长安(今陕西西安西北)返回洛阳(今河南洛阳东北)。在要不要奉迎天子建都许昌的问题上,曹军内部发生了争执。多数人不同意迎接献帝,理由是“山东未平,韩逼、杨奉新将天子到洛阳,北连张杨,未可卒制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

  荀彧则对曹操说:“昔晋文公纳周襄王,而诸侯景从;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。自天子播越,将军首唱义兵,徒以山东扰乱,未能远赴关右,然犹分遣将帅,蒙险通使,虽御难于外,乃心无不在王室,是将军医天下之素志也。今车驾旋轸?义士有存本之思,百姓感旧而增哀。诚因此时,奉主上以从民望,大顺也;秉至公以服雄杰,大略也;扶弘义以致英俊,大德也。天下虽有逆节,必不能为累,明矣。韩暹、杨奉其敢为害!若不时定,四方生心,后虽虑之,无及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

  曹操认为荀彧之言有理,遂应安集将军董承的秘密召请,亲率大军进抵洛阳,被任命为司隶校尉,奉迎献帝迁都许昌(今河南许昌东)。曹操被封为大将军、武平侯,荀彧也升为汉侍中,守尚书令。从此造成曹操奉天子以令诸侯的战略优势,并为其此后统一战争的顺利实施,奠定了基础。

  荀彧很少随军出征,而是“居中持重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,曹操虽然在外征战,但军国之事都由荀彧调度筹划。曹操问荀彧:“谁能代卿为我谋者?”荀彧说“荀攸(荀彧侄)、钟繇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荀彧善于举谏人才,起初举谏了戏志才,戏志才死后又举谏了郭嘉。此外,还举谏了陈腢、杜畿、司马懿等人,都是当时名士,只有严象和韦康后来叛乱,先后败亡。

  自曹操迎天子后,引起了袁绍的不满。时袁绍雄居北方。曹操则东忧吕布,南拒张绣。建安二年(197年)正月,曹操南征张绣,大败而归。袁绍则更加骄矜溢,写信给曹操,辞语憍慢。曹操阅后大怒,诸将都说是作战不利的原故。钟繇因此问荀彧,荀彧说:“公之聪明,必不追咎往事,殆有他虑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见到曹操后,曹操将袁绍书信让荀彧观看,说:“今将讨不义,而力不敌,何如?”荀彧说:“古之成败者,诚有其才,虽弱必强,苟非其人,虽强易弱,刘、项之存亡,足以观矣。今与公争天下者,唯袁绍尔。绍貌外宽而内忌,任人而疑其心,公明达不拘,唯才所宜,此度胜也。绍迟重少决,失在后机,公能断大事,应变无方,此谋胜也。绍御军宽缓,法令不立,土卒虽众,其实难用,公法令既明,赏罚必行,士卒虽寡,皆争致死,此武胜也。绍凭世资,从容饰智,以收名誉,故士之寡能好问者多归之,公以至仁待人,推诚心不为虚美,行己谨俭,而与有功者无所吝惜,故天下忠正效实之士咸愿为用,此德胜也。夫以四胜辅天子,扶义征伐,谁敢不从?绍之强其何能为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!

  荀彧这番话虽然对曹操赞扬得过份了些,但总约来说,还是比较符合实际的。他不受表面现象的迷惑,能抓住事物刘本质来作分析,这是很不容易的。

  曹操闻后大悦,荀彧还说:“不先取吕布,河北亦未易图也。”曹操说:“然。吾所惑者,又恐绍侵扰关中,乱羌、胡,南诱蜀汉,是我独以兖、豫抗天下六分之五也。为将奈何?”荀彧说:“关中将帅以十数,莫能相一,唯韩遂、马超最强。彼见山东方争,必各拥众自保。今若抚以恩德,遣使连和,相持虽不能久安,比公安定山东,足以不动。钟繇可属以西事。则公无忧矣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

  建安三年(198年)五月,曹操大败张绣;十二月,曹军攻入下邳,诛杀吕布,平定徐州。建安四年(199年)四月,曹操派部将北渡黄河,击斩依附袁绍的眭固,攻占射犬(今河南武陟西北),控制河内郡(治怀县,今河南武陟西南)。由于曹操在内线作战中,集中兵力,各个击破,速战速决,逐步由弱变强,据有兖、豫、徐等州,为抗击袁绍集团准备了条件。

  此时,袁绍击灭幽州公孙瓒,拥有冀(州治邺县,今河北临漳西南)、青(州治临淄,今山东淄博)、并(州治晋阳,今太原西南)、幽(州治蓟县,今北京城西南)四州之地,成为北方最强大的割据势力。六月,河北割据势力袁绍统带精兵10万,战马万匹,企图南下进攻许昌,以实现他“南据河,北阻燕、代,兼戎狄之众,南向以争天下”的目的。

  围绕著是否抗袁的问题,在曹操集团内部又展开了一场辩论。名士孔融反对与袁绍抗争,他说:“绍地广兵强;田丰、许攸,智计之士也,为之谋;审配、逢纪,尽忠之臣也,任其事;颜良、文丑,勇冠三军,统其兵:殆难克乎!”荀彧则反驳说:“绍兵虽多而法不整。田丰刚而犯上,许攸贪而不治。审配专而无谋,逢纪果而自用,此二人留知后事,若攸家犯其法,必不能纵也,不纵,攸必为变。颜良、文丑,一夫之勇耳,可一战而禽也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一席话,坚定了曹操战胜袁绍的信心。

  建安五年(200年),官渡之战之战爆发。九月,曹军军粮将尽,士卒疲惫,曹操写信给荀彧,准备退守许昌。荀彧回信说:“今军食虽少,未若楚、汉在荥阳、成皋间也。是时刘、项莫肯先退,先退者势屈也。公以十分居一之众,画地而守之,扼其喉而不得进,已半年矣。情见势竭,必将有变,此用奇之时,不可失也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曹操采纳其建议,继续坚守待机。不久,许攸家人犯法入狱,许攸怒而投奔曹操,献计偷袭乌巢。曹操遂以奇兵袭乌巢,斩淳于琼等人,歼灭袁军7万余人,袁绍仅带800骑兵渡河北逃,从此一蹶不振。曹操最终取得这场战略决战的胜利,奠定了统一中国北方的基础。

  而“审配以许攸家不法,收其妻子,攸怒叛绍;颜良、文丑临阵授首;田丰以谏见诛”等,和荀彧所预见的完全一样。

  曹操取得官渡之战胜利,袁绍败退北走,遣军屯于仓亭(今山东阳谷境)。建安六年(201年)三月,曹操欲南击曾与袁绍结盟的荆州刘表。荀攸认为:“今绍败,其众离心,宜乘其困,遂定之;而背?克?、豫,远师江、汉,若绍收其余烬,承虚以出人后,则公事去矣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曹操纳其计,遂于四月挥军北进,扬兵于黄河之上;对驻守仓亭的袁绍军发起攻击,一举歼灭仓亭袁军。至此,袁绍主力丧失殆尽。九月,曹操班师返许(今河南许昌东)。次年五月,袁绍因兵败惭愤,呕血而亡。

  建安八年(203年),曹操上表,封荀彧为万岁亭侯。正在担任尚书令的荀彧看到了曹操的表文。他非常谦虚,认为自己没有战功,把表压了下来。因此,曹操又写信给他说:“同你共事以来,你帮著纠谬辅政,荐举人才,提出计策,周密谋划,做得已很多了。立功不一定都靠作战,希望你不要推让。”荀彧这才接受万岁亭(在今河南新郑县内)侯的封爵。

  建安九年(204年),曹操攻克邺城,领冀州牧。荀彧对曹操说:“宜复古置九州,则冀州所制者广大,天下服矣。”曹操将要从之,荀彧又说:“若是,则冀州当得河东、冯翊、扶风、西河、幽、并之地,所夺者众。前日公破袁尚,擒审配,海内震骇。必人人自恐不得保其土地,守其兵众也;今使分属冀州,将皆动心。且人多说关右诸将以闭关之计;今闻此,以为必以次见夺。若一旦生变,虽有(善守)(守善)者,转相胁为非,则袁尚得宽其死,而袁谭怀贰,刘表遂保江、汉之间,天下未易图也。愿公急引兵先定河北,然后修复旧京,南临荆州,责贡之不入,则天下咸知公意,人人自安。天下大定,乃议古制,此社稷长久之利也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,曹操从之。

  当时荀攸为曹操谋主,荀彧与荀攸分主内外,“并贵重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荀彧将所赐之物皆散给族人和朋友,家无余财。曹操还将安阳公主许荀彧长子荀恽为妻。

  建安十年(205年),河东叛乱,曹操让荀彧举谏贤才,荀彧曰:“西平太守京兆杜畿,勇足以当难,智足以应变”(《资治通鉴·卷第六十四》)。曹操遂让杜畿为河东太守。杜畿到任后,平定叛乱,广施仁政,在位16年,政绩获誉天下第一。

  建安十二年(207年)三月,增荀彧食邑千户,前后共计二千户。还要授以三公(当时以太尉、司徒、司空为王公),荀彧使荀攸推辞十几次才作罢。

  建安十三年(208年),曹操准备讨伐刘表,问计于荀彧,荀彧说:今华夏己平,南土知困矣。可显出宛、叶而间行轻进,以掩其不意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。曹操南征,八月,刘表病死,曹操遂得荆州。

  建安十七年(212年),曹操欲进爵国公、加封九锡(九锡是古代帝王对大臣的九种赏赐,有车马、衣服、乐器、武士、弓矢等,这是对大臣的最高礼遇)。荀彧认为:“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,秉忠贞之诚,守退让之实;君子爱人以德,不宜如此”(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),因此惹怒了曹操。

  同年,曹操征孙权,让荀彧到谯县劳军,荀彧到达以后,曹操乘机把他留在军中。封荀彧为侍中、光禄大夫,持节,参丞相军事。曹操军至濡须,荀彧因病留在寿春(今安徽寿县),不久忧虑而死(关于荀彧的死,史书上还有这样的说法:当时曹操赠送食物给荀彧,荀彧打开食器,见器中空无一物,因此迫服毒自尽),时年五十岁。谥敬侯,其子荀恽嗣,后官至虎贲中郎将。第二年,曹操进封魏王。

  荀彧是曹操手下最重要的谋士,其辅佐、举人、建计、密谋之功无人能比,为曹操统一北方作以了重大贡献。后人也对其作了高度的评价。

  《后汉书·荀彧传》中评论如下:自迁帝西京,山东腾沸,天下之命倒县矣。荀君乃越河、冀,闲关以从曹氏。察其定举措,立言策,崇明王略,以急国艰,岂云因乱假义,以就违正之谋乎?诚仁为己任,期纾民于仓卒也。及阻董昭之议,以致非命,岂数也夫!世言荀君者,通塞或过矣。常以为中贤以下,道无求备,智算有所研簄,原始未必要末。斯理之不可全诘者也。夫以韂赐之贤,一说而毙两国。彼非薄于仁而欲之,盖有全必有丧也,斯又功之不兼者也。方时运之屯邅,非雄才无以济其溺,功高埶强,则皇器自移矣。此又时之不可并也。盖取其归正而已,亦杀身以成仁之义也。

  并称赞荀彧:公业称豪,骏声升腾。权诡时逼,挥金僚朋。北海天逸,音情顿挫。越俗易惊,孤音少和。直辔安归,高谋谁佐?彧之有弼,诚感国疾。功申运改,夡疑心一。

  陈寿在《三国志·魏书·荀彧传》中评论如下:荀彧清秀通雅,有王佐之风,然机鉴先识,未能充其志也。

  司马光在《资治通鉴》中评论如下:孔子之言仁也重矣,自子路、冉求、公西赤门人之高第,令尹子文、陈文子诸侯之贤大夫,皆不足以当之,而独称管仲之仁,岂非以其辅佐齐桓,大济生民乎!齐桓之行若狗彘,管仲不羞而相之,其志盖以非桓公则生民不可得而济也,汉末大乱,群生涂炭,自非高世之才不能济也。然则荀彧舍魏武将谁事哉!齐桓之时,周室虽衰,未若建安之初也。建安之初,四海荡覆,尺土一民,皆非汉有。荀彧佐魏武而兴之,举贤用能,训卒厉兵,决机发策,征伐四克,遂能以弱为强,化乱为治,十分天下而有其八,其功岂在管仲之后乎!管仲不死子纠而荀彧死汉室,其仁复居管仲之先矣!而杜牧乃以为“彧之劝魏武取兖州则比之高、光,官渡不令还许则比之楚、汉,及事就功毕,乃欲邀名于汉代,譬之教盗穴墙发匮而不与同挈,得不为盗乎?”臣以为孔子称“文胜质则史”,凡为史者记人之言,必有以文之。然则比魏武于高、光、楚、汉者,史氏之文也,岂皆彧口所言邪!用是贬彧,非其罪矣。且使魏武为帝,则彧为佐命元功,与萧何同赏矣;彧不利此而利于杀身以邀名,岂人情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