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云嶂的芭茅花
9月25日,一行人登上白云嶂山顶,山顶是一个被芭茅草层层围住的小块平地。这块平地本来也是长满芭茅草的,只是受不了像我们这样到来的不速之客的践踏而自动收缩了触角,留下这块空地。有人春天来看山花,夏天来吹山风,秋天来看芭茅草开花,冬天来看萧瑟枯草。熟悉的脸,陌生的面,来此短暂停留,表达一番对白云嶂的征服之感,然后顺着羊肠小道,滚下山坡。我错过了看山花,吹山风的季节。
在清秋9月,巴茅草才刚开花,巴茅花如遍地插旗,迎风扬起;巴茅花如倒竖的羊尾,迎风摇摆。山风缓疾,花束起落,聚如峰头,散如浪花,凝上眉间,漫入胸廓,吸天地山川之气,看沧海桑田化为几朵白云和一地芭茅花。此时还不是看芭茅花的最好季节,如果待到漫山芭茅花白遍时,草已枯黄,山野萧瑟。唯有芭茅花绪刚脱落花蕙,一阵清风,四处飞扬,是漫天飘雪,还是千万个绒毛小精灵降世。是严冬覆盖大地,象征着生命的终结。还是精灵降生,正播撒希望的种子,为来年看花的人种下希望。
那天去白云嶂,天公好像不大欢迎,大家还没有尽情享受欢娱之情,山风起,伴着雨丝,弯脚的雨丝钻进了我们单薄的衣裳。山风像是在扇风点火,加速了身体热气的蒸发。再没有迎风概叹的豪情壮语。我们蹲在地上,支撑起矮矮的盏伞,在风雨飘摇之下,享受那点尤为珍贵的温暖,那样的温暖只要一点,就会点透一颗心。和我共享一把雨伞的女孩叫小惠,在半山间休息时,遇见她。后来一路上,前前后后,我都能看到她活跃的身影。她没有带干粮,只带了一支水上山,午餐如何解决,我为她感到心忧。后来证明我的忧虑是多余的,她们组的火锅里煮了很多东西,还被我分食了不少,原来他们是有后勤保障的。在芭茅花开放的地方,我为她拍了一张照片,背靠一片芭茅花,旁边是一条崎岖的石子小路。山风吹过时,她的头发被吹散了。照片上没有清晰展示她的面庞,稍觉遗憾。
山顶上雨停了,我们急着下山,本来是计划爬对面叫着银瓶嘴的山头的。但经此一耽搁,又因下山时的泥泞路,行程太慢。没有赶上爬银瓶嘴的队伍。雨停后,山间有烟雾升腾。一线倾斜下去的山地,被芭茅草覆盖,其间点缀着一颗颗圆盖形的绿树。一条直线穿插的小路,露出黑色的泥土。披着红色雨披的户外客,背着包袱正沿着轨迹向着山下行进。
和我一同爬白云嶂的还有小鸡超,在山脚时,我们就分开了,我想赶快爬到山腰,多拍几张照片。可小鸡超不一样,他是一个热心的人,喜欢帮助妇女儿童,所以一般都是尾随在队尾,看是否有即将掉队的弱小生灵。小鸡超在半山腰时英雄救美一次,那妹子躺在地上面色煞白,小鸡超当时肯定想过做人工呼吸。在快到山顶时。路陡难行,小鸡超找来一段树枝拉着那妹子前行,给我们再现了一段患难真情。终于爬到了山顶,那妹子肯定是对小鸡超感激不尽,小鸡超让她鼓足了勇气,登顶白云嶂,一起看那芭茅花开,浪漫满地。
回家整理照片时,发现一张小鸡超在芭茅花间奔跑的照片,多美的。但被大家想歪了,小鸡超舔着舌头,满意的微笑着,像一只大灰狼胜利归来时的微笑,让大家联想到他一路上不轨的行为,说不定后面就有一地鸡毛。有时候,乐趣就是这样产生的,本来是一件严肃的事情,经大家这么一搞,就轻松愉快有趣了。
小鸡超后来和我聊起那个妹子,其实那个妹子挺好的,居家型的,知冷暖,懂情意,人生何求